苏渺说做就做,三天一过,拿着临时身份证就去补办了银行卡,补回来的卡一查账,大面额的卡钱都没了,只剩下一张,里面只有8000块还没有一万。
这能做什么?连还秦默的人情都还不了。
她的钱为什么会没有了,想都不用想是宋寒生给转走的,那些年,她赚钱多花钱也多,但零零散散存了一百多万,现在全没了。
本来还有房子的,但因为捅了宋寒生,房子已经被抵押给他了。
本以为一套房子就够了没想到卡里的钱也没了。
这钱没了就真的要不回来了,她总不能自寻死路跑到宋寒生跟前去要钱吧?
苏渺出了银行就一直闷闷不乐,为了办这几张卡她来回跑了好几个地方,秦默一直在身旁陪着她。
“怎么了……”秦默看她握紧手里的卡,卡片有一定硬度,随着她用力,手心里出现红印。
秦默看着她手里的银行卡顿时明白了什么,今天早上苏渺还在和他说,等她换到另一座城市她就用她前些年存下来的钱买个小房子,还要请秦默吃饭。
她刚办好卡却没一点开心,那只能说明卡里的钱没了。
“你着急用钱的话我这里有,你要多少?”
“不用了,我还有点钱,就是不能请你吃大餐了。”苏渺露出苍白的笑,眼眶有些泛红。
“还要去外地吗?”
她身上都没钱怎么去人生地不熟的外地?这个想法只能暂时打住。
“等我存点钱就去。”至少存三到五万,她现在不好找工作,找工作都是要看学历,苏渺的学历倒是高,可惜现在是个劳改犯,学历便失去了作用。
苏渺要做什么秦默都不会拦着,她要做,他就支持,大多时候秦默都是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关注着苏渺,默默的帮助她,不给她施加压力负担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他给了苏渺自由和自尊,也给足了她安全感。
他们是比朋友还要亲近一步的存在认识的时间很长,又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,秦默太懂苏渺了。
苏渺找到了一份工作,还是经人介绍的,在酒店后门当服务员,不看个人经历,只要稍稍人长得端正就行。
苏渺很符合,稍稍化了个妆,头发整理一下,五官显露出来端正可爱,没有疏离感,让人想要亲近。
管事把她安排在后门,后门出入人少,只留了两个人,吃饭的时候轮流换班。
苏渺穿着酒店发放的工作服,受疫情影响,脸上必须戴着口罩,还得带手套,这刚好能遮住她残缺的手,因为是冬天,手套是皮质的,她上班一周,至今还没人发现她的手。
站在门口做迎宾,工作很简单,只要站着就好,进来人的时候说一句“欢迎光临”
出来人的时候再喊一声“下次光临”就成。
比起正大门,这后面轻松很多,一天能见到的人还没有二十个。
这天苏渺换人去吃饭,后门口就她一个人,肚子忽然疼地厉害,随后一股热流从身下传来。
这感觉……糟了,来例假了。
苏渺的例假一向不准,两年的监狱早就摧垮了身体,每次来例假,肚子就疼的厉害,严重到上吐下泻,腹部冷,腰部酸,就连脊骨都疼的忍不住往前弯。
每次来例假的时候,她都只想蹲着,可没蹲多久头就会晕,眼前发黑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蹲在地上。
要是能找一个地方睡着就好了,可现在她还在上班,另一个同事去吃饭了,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不能离开。
血来都汹涌,腹部里跟一把刀搅合着,苏渺恨透了现在这幅身体,越来越坏怎么也好不了。
她想去买止痛药,她吃了太多止痛药,止痛药的作用对她已经不大了,每次来她都会吃好几颗,身体上的疼才能缓解。
不吃没办法,她不是很能痛的人。
苏渺疼的冷汗淋漓,身子微微前倾弓着上半身,眼睛睁着,看东西带着重影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。
忽然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,苏渺看到一双黑色高定男士皮鞋从她视野边缘上慢慢靠近,她本来就低着头,立即张口说了一声“欢迎光临。”
那双皮鞋在她眼前猛地停下,来人没说话没动作,苏渺原本是低着头的,感受到来自头顶炙热的目光后,她稍稍抬起头,眸光一停。
是宋寒生。
苏渺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宋寒生,她知道这一天是躲不过的,毕竟这个地方不是很大,人的缘分说不定,几亿万的路总会在一个岔口上碰到,但苏渺没想到这孽缘来的会这么快。
苏渺对视上宋寒生那双漆黑黝深的瞳孔,被他眼底里寒光震慑的打了个抖,一时间都忘记了腹部在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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