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知道，但是他不好意思问。
这要是问了，不就显得自己跟战天神尊一样了？
而一旁的大荒主也是微微挑眉，不过他矜持一些，没有扭头去看秦政，而是将耳朵竖起来。
倒是周天神没有什么表情。
秦政一眼扫过众人，则是皱起了眉头，“你们成神了都在干什么，都不去思考这些问题的吗？”
“嗨，不是忙着砍怪吗？”
战天神尊为自己解释。
“我师父战死的早，没人教过我要去思考！”
遥天神明甩了一个锅。
秦政摇了摇头，开始解释，“因为人族的潜力！”
“在诸天万族中，人族其实是很弱小的存在。芸芸众生，身高不过八尺，凡夫俗子拳力不过数百！”
“而万族之中，随手一掏，可能都是天生百丈体魄。肉身可崩山裂海！他们一出生，或许便能有人族的武圣境界！”
“即便人肉身神通，亦或者是圣体神体，能变化肉身高达万丈。可是面对万族，还是差了很多！”
“这是我人族与生俱来的劣势！”
秦政叹息了一口气。
“但是！”
秦政话锋一转，扭头扫过众人，“我人族虽然弱小，却有着诸天万族无法企及的潜力！”
“这个潜力，不知道启源在哪里，但是经过数次潮汐的印证，足可以证明这一点！”
“在古老而浩瀚的岁月中，我人族不是没有过辉煌的时代，而且是有过极度辉煌的时代！”
“人族，也曾统御过诸天万界。也曾是这万古星空下唯一璀璨的存在！”
“那个时候，人皇二字，超越了神明的称谓！”
秦政摇头，“只可惜，那样的岁月已然消逝，人族的辉煌在岁月长河中被湮灭！”
“而人族能统御诸天，便是因为我人族恐怖的潜力，从而诞生了真正盖压万古的绝巅强者。他以绝代伟力，横扫诸天，镇压万世！让人皇二字，沾染无上的荣光！”
“这便是诸天万族，忌惮我人族的原因所在！”
“而人族所经历的数次潮汐，几乎都是因为人族出现了可堪绝巅之人，让万族忌惮，从而被覆灭！”
秦政卷动着袖袍，声音中有着叹息，“诸天万族，唯人族羸弱！我们生来便不如他们，我们修炼的速度也不如他们，我们踏入神明境界的速度也不如他们！”
“甚至在同境之中，我们因为肉身的限制，实力也不如他们！”
“我们的神明数量，也不如那些大族！”
“可是！”
秦政声音多出了一丝傲气，“若论这诸天万界之中，哪一族的神明能率先踏入九境，必当是我人族！”
“诸天万族，哪里有我人族的潜力与智慧！”
“万界起源之始，便有我古老的人族先辈，在浩瀚的星空之下求索！万界生灵初开之时，我人族先辈，便已然建立秩序！当其他种族逐渐形成之时，我人族已经开始求道！而他族开始求道之时，我人族已经开始思考我是谁这种无聊的问题！”
秦政挥动着衣袖，意气风发，显得格外的自信与张扬。
“这么说，我还挺厉害的？”
战天神尊眼中露出了惊喜之色，人族有很大潜力，他就是人族一员，那么他就等于人族，所以他就很有潜力。
一套完整的逻辑，战天神尊觉得很合理。
秦政瞥了一眼战天神尊，“你是真的不要脸！”
战天神尊冷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去理会秦政，你境界高你说什么都有道理，等那一天我境界起来了，骂你跟骂孙子一样！
“所以……这就是你不入八境的原因？”
周天神看着秦政道。
秦政笑了笑，并没有正面回答，“人族神明踏入八境，便已经很危险了。不说其他种族，就命族那一群老东西，就难缠的很！”
“所以……只要人族没有顶尖战力，其实还有很大的生存空间。可若是一点出现了可以威胁到大族的强者出现，就很危险了！”
周天神道。
“不然当年尽天帝为何被截杀，不就是因为太高调了吗？”
秦政骂着尽天帝，忘记当年自己跟尽天帝一样一样的，不过是尽天帝运气差了些。
“话题绕远了！”
秦政扭头看着众人，“所以说，不要去崇拜天地上苍所赋予的力量！”
“在我人族浩荡的岁月中，出现过很多力量，诸如无比古老的神魔之力，无数部落的祭祀、巫祝之力，后来的佛道儒之力，勾引诸天星辰之力，还有一个时代存在无比纯粹的剑修！”
“人族的武道发展，就是诸子百家的争相角逐，你方唱罢我登台，说是璀璨也丝毫不为过！”
“就炽天神族那些神通，不强大吗？强大！而且人族在第七次潮汐就研究透了，可是为什么没有传承下来、它可以在短时间内获得的力量，可那又如何？因为可天赋神通，难以帮助炽天神族走到万界绝巅！”
“还有什么命族……我人族早在天地启源之初，就会占卜、八卦，后有星宿之论、紫微之谈，再演变各家各派，诸如奇门、祭祀、先知、堪舆、偷天策……”
“可如今人族所流传的，并没有那么多的花门。不是人族不在乎，而是不需要在乎，因为这不是人族的根，而命族却将这当做了根罢了！”
“很多东西，人族超越了诸天万族一个潮汐岁月不止，可是又随手丢弃。不是因为看不见宝山……而正是因为人族看清楚了真正的宝山！”
秦政越说越玄，整的战天神尊、遥天、大荒主都有些心虚了，连同周天神都跳了跳眼皮……
所以，人族的宝山到底是啥？
他们也不敢确定了。
“那个……这个……你说清楚些？”
战天神尊最憋不住的率先问道。
秦政一愣。
这都还不明白？
这也忒傻了！
到底怎么踏入神明境界的？
他跟尽天帝在踏入三境时便研究透了的东西，这家伙到现在都还不明白？
秦政无奈，只得继续开口
“从古至今，唯有一样人族的力量没有失传！”
秦政越说越玄，众人一脸期待。
“肉身本源之力！”
嗯？
听着答桉，众人明显一愣。
“切……”
战天神尊摆了摆手，秦政又在故弄玄虚，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力量。
肉身之力，整的谁没有似的，装什么装！